20世纪最后的晚霞在大地上辉映之时，在临近新世纪朝阳升腾之际，教育部长陈至立一行7人来到了塞外历史文化名城呼和浩特市。

2000年12月28日，她在自治区人民政府代主席乌云其木格和副主席宝音德力格尔等领导同志的陪同下，视察了内蒙古大学之后，驱车来到了内蒙古农业大学松柏掩映的美丽校园。

陈至立同志深入学校资料室参观

——这是一所第一任校长由毛泽东同志签署任命的、内蒙古建立最早、已经有将近半个世纪创办史的本科大学。

——这是一所一校三区，在内蒙古高校中占地面积最大，学生人数突破万人大关的高等学校。

——这是一所目前在内蒙古高校中设有博士点最多，设有国家一级学科，现有专业基本覆盖了自治区农牧林现代化建设所需的各类专业的学校。

——这是自治区第一所实施高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并显示出农林两校合并的优势和效益，与自治区经济建设的重点和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关系最紧密、服务最直接、地区特点和专业特色最为明显的学校……

一

上午9时50分，乌云其木格、宝音德力格尔等自治区领导同志陪同陈至立一行视察的车队碾一路晴阳照耀下的白雪，驶过内蒙古农业大学具有传统民族建筑风格的校西区大门，顺一路彩旗，径直来到动物科学与医学学院大楼前停下。

陈至立同志深入教研室与教授们交谈

下车伊始，笑语欢声，陈至立部长身披一件紫罗兰色的山羊绒大衣，像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快步上前，和迎候在门口的校党政领导一一握手后，进入了一楼宽敞明亮的大厅，赫然入目的是高大的玻璃橱中的一匹马和一头牛的干制标本。“哟，这可是到了搞畜牧研究的地儿了！”随行的一位司长一句话，陈至立部长和乌云其木格同志都笑了。动物科学与医学学院院长、教授侯先志博士走上前来，简要地介绍了这个学院的院史。他告诉陈部长，初建时有北京、南京、河北、山西等地农业院校支援这里的一批老先生，可以说他们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这所学院……您眼前的这些标本，就是他们那一代人留下的。这是我们独创的，在国际上处于领先水平的干制标本技术，日本同行们曾要出30万人民币购一匹马的标本。目前，国内许多农业院校制作标本都采用了我们的技术……陈部长对这一技术的介绍很感兴趣，看得很细，她轻轻询问：

“这匹马是内蒙古的？蒙古马？”

侯先志同志答道：“不，这是伊犁马。”

“噢！大西北、西部的，西部大开发区域的。你刚才说了，这是一些老先生留下的，许多老先生留下来给你们树立了榜样，促使这个学院留下了一批具有一定学识水平的教师，很好，希望你们能带出具有这种精神的新一代……”

陈部长说罢，在侯先志同志的引导下上楼参观，并关切地询问了侯先志同志的胳膊是怎么伤的？她看着侯先志同志挎着绷带的胳膊，听校长麻硕士介绍说侯先志同志毕业于英国爱丁堡大学时，立刻招呼高教司司长钟秉林同志说：

“快过来，你们，你们可是同一个学校里毕业的哟……”

在动物营养学科实验室里，她看着这个学科的博士生导师们指导博士生写出的一篇篇论文，和侯先志同志讨论了国内外对博士论文写作要求的差异。蓦然间，“王洪荣”这个名字跳入她的眼帘。她拿起98届动物营养专业博士研究生王洪荣的博士学位论文《生长绵羊限制性氨基酸和理想氨基酸模式的研究》时，一阵欣喜。这是2000年评选出的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也是100篇获奖论文中的唯一一篇畜牧学学科的论文。论文就出在这个学院。

“还是您为这论文作者颁的奖呢吧，陈部长？”

不知是谁这样问了一句，陈部长点头称“是”。她真没想到来内蒙古又和这篇论文不期而遇了。陈部长在参观动物营养饲料样品展室时，详细了解了有关反刍动物营养的产品，包括家畜免疫人工乳中抗体的提取情况。她对改进牛羊育肥剂的产品包装提出了建议。在观看抗灾保畜饲料砖和牛羊用矿物质添砖时，她不失幽默地拉着乌云其木格同志说：

“这可是牛羊的‘酱油’哟！”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笑起来，乌云其木格同志微笑着点头，告诉她这个学科同自治区的畜牧业和西部大开发结合得十分密切，做了许多工作……

在参观兽医病理标本实验室时，老教授赵振华向他们一行介绍了兽医病理学的基本情况及所承担的教学、科研和生产的三大任务，介绍了这个学科的科研实力及在全国主、参编教材方面发挥作用的情况，并演示了教研室制作的获奖教学软件。两鬓霜染的赵教授越介绍越充满自豪感，越是激情盈怀，不由得声音加大——

“从兽医病理学实践来看，我们这儿在全国同类学科中知名度很高，能够在几十年中处于领先位置，并继续站在前列。陈部长呀，这可真能说明内蒙古的知识分子智商并不低啊……”

“啊——不是不低，是高！高呀！”陈部长听了一手握住赵教授的手，一手拍着他的臂，爽声笑着说。

“只要加大对内蒙古地区科教人员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进一步改善的力度，我们也行！我们是一定能跟上西部大开发的步伐并做出重要的贡献的。”赵教授虽年近夕阳红，却有凌云志，不失时机，又提条件又表决心，说得满场笑声、掌声骤起。陈部长笑着又一次握住他的手，充满由衷敬意地道了一声：“谢谢！”

在寄生虫标本室里，副院长呼和巴特尔教授向她介绍了几代人制作积累下的千余件标本，并用幻灯机介绍了李岚清副总理关注过的一项在国内外处领先新技术的科研成果——“牛皮蝇浇泼剂的研究”。陈部长听后深深感到这一成果将在畜牧业发展中会起到怎样的作用，问起了推广的情况。乌云其木格同志接过话来说：

“在包头，岚清同志十分重视牛皮蝇对牛皮的危害情况，也专门讲了农大有这种药。现在药物推广不开的原因主要是牛皮收购不分质量好坏，统一按张数计价，有孔的和无孔的都一个价，可有用的，用得上的却是没有被牛皮蝇损坏的啊！”

陈部长听了这席话，略有所思地说：“要推广，先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破布好布一个价呀……”

陈部长最后参观了中蒙兽医标本室后，结束了对这所学院的视察。她在临上车时回眸一瞬间，又见到了带领一班人送出来的侯先志同志。她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癯的“洋博士”，已经知道他是刚刚做过大手术，又连上了手臂骨折之病，知道他的妻子、孩子、家都在生活条件十分优越的北京，而他却孑然一身，执着地留在了内蒙古，等待着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春天到来。这一回眸，她又想起了侯先志同志说的“许多老先生留下来给我们树立了榜样”那句话，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却没有说，在离开动物科学与医学学院后，她终于开口对麻硕士校长说：

“像这样的典型要照顾、要宣传啊……”

二

陈部长来到生物工程系后，乌云其木格同志边参观边向她介绍政府和学校重视学科建设的情况说：

“尽管我们的经济不很宽裕，但我们还是要挤出钱来支持这所学校。这个学校的畜牧学一级学科是自治区唯一的国家一级学科博士点。我们对它的学科建设支持，也可以说是对支持西部大开发的投入！”

陈部长边听边点头，饶有兴趣地参观了目前国际最先进的德国产的一批分子生物学仪器时兴奋地说：

“你们武装得很不错嘛！我看目前国内的高校在设备上比国外并不落后！”

生物工程系主任李金泉教授说：“政府和学校给我们的投入是有倾斜的，希望我们建成一个开放的，具有现代运行机制的实验室，现在不仅校内的研究生和重大生物学课题在这里搞，而且有内大、山西农大、中科院化工所、东北农大的博士生等都在这里搞过实验。请您看看这台自动发酵罐，是计算机自动控制的，可以搞工程菌发酵……”

陈至立同志听取教师介绍科研成果

陈部长关切地走过去问：“这里现在发酵的是什么？”

“菌根剂，这是林业部和科技部的一个重大攻关项目。”

陈部长听着这位年轻教授娓娓而谈，观察了一阵子眼前这台法国进口的发酵罐，抬起头来十分肯定地说：

“你们这种和内地高校及科研院所的交流很好，包括这个研究。这说明你们的工作干得相当不错喽！”

当李金泉同志向她汇报起绒山羊研究，告诉她可以使每只羊产绒提高100克时，陈部长双眸一亮问道：

“这就是西部大开发的内容，山羊是对草场、植被有很强破坏力的。这是个西部荒漠化的原因之一。现在全内蒙古有多少只绒山羊？平均一只羊产绒多少克？如果绒产量提高了能减少多少只羊？”

陈部长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显得十分想立刻知道结果。乌云其木格同志和宝音德力格尔同志也微笑着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李金泉同志依旧是一字一板地回答。他告诉陈部长，现在全区有绒山羊1300万只，平均每只产绒280克，如果产绒提高100克，那就可以降低只数400多万……

陈部长没等说完就说：

“好，好！这是个提高1/3和降低1/3的关系，你们的技术成熟吗？”

李金泉同志说：“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育种技术是最先进的，可以说是成熟的，而且是很有把握的……”

听到这里，两位陪同参观的自治区领导满意的相互对视了一下，似乎在说：“看来我们的教授还是很过关的！”

陈部长离开生物工程系时，笑而若有所思走出两步，又回眸伸出手和送出来的李金泉等同志握别：

“谢谢你们的接待，谢谢你们为西部大开发做了这么好的工作，请代表我们向全系教职工问个好！”

三

踏着一地灿烂的阳光，陈部长一行来到了机电工程学院，这是一所刚刚举办过40周年院庆活动的学院，展室、展厅依旧保留着院庆时的喜庆气息。由西门而入时，一副迎客红联惹得随陈部长而来的基础教育司的司长竟自言自语地说道：“哟！还有点年味呢，4天后就是新年喽！”那联如是对出：

英才乐育一脉相传成渊薮

科技精研三个结合要工夫

厚积薄发（横批）

陈部长门前一顿，笑着进了展室。迎之而来的是这所学院的院长、教授王春光博士。随着陈部长浏览展室，这位40出头儿的年轻博士一段滔滔不绝的介绍，让所有的来者感觉到这里是在奏西部大开发的主旋律——

“……针对我区的地区特色和农牧业生产实际，在全院几代教职工的努力下，已形成了草业畜牧机械、北方高寒干旱农业机械化、风力机械和湖泊生态环境综合治理4个研究方向，以此来解决我区畜牧业饲草料短缺、高寒干旱、风能资源利用不足、生态环境日趋恶化等实际问题，同时也符合西部大开发的战略思路……近年来，我院已有2多项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我们的产品已遍布内蒙古、河北、山西、青海、新疆、西藏、甘肃等地，在西部大开发进程中正发挥着重要作用，部分产品出口蒙古、日本和匈牙利等国。李岚清副总理和自治区有关领导对我院坚持产、学、研相结合的办学思路曾给予了高度评价……”

陈部长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王春光同志，向他了解了学院本科专业划分的情况，并指出：

“专业分得太细了，农业机械化及其自动化、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农业电气化与自动化、工业设计，其实，分两个就行了，宽口径有利于提高学生的适应性。”

走进展厅，在铺膜机旁，麻硕士校长详细介绍了李岚清副总理来校视察时是如何就这台铺膜机提出的改进意见，现在这所学院可以说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岚清副总理留下的“作业”，眼前的这台铺膜机同时具备了铺膜、播种、施肥、座水等4个功能。陈部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得十分仔细，点头称好。她一手拉过随行的教育部的同志说：

“你看看，这可是对西部干旱地区，对北方寒冷地区很必要的呀！”

在走出展厅的大门时，又是一副红纸黑字的对联张贴于此：

学士硕士博士培育国家有志雅士

农机牧机林机把握西部无限良机

正逢其时（横批）

来到联前，评联的话语悄然而出。有言“多书卷气”，有道是“学院派的”，更有人看到那苍劲的墨迹和讲究的对仗，感到这里“有搞素质教育难得的人才”。不过一跨出门到了院子里，陈部长看到的不只是农机、牧机和林机了，还有一台这所学院的留日博士田德教授针对内蒙古风能资源，属全国首次提出浓缩风能的理论，开发研制出的浓缩风能型风力发电机。陈部长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询问到这台机器能发电600瓦时她说：

“还要改进，有点少，有1000瓦牧户就基本够用了……”此时此刻，她想到的是如何利用风力资源，解决牧民的用电问题。

当离开这所学院之际，陈部长十分肯定地对王春光同志说：“为了西部大开发，你们学院做的事情很重要，也很有成绩……”

车队将行，陈部长在和这所学院的同志们握别后回眸灿然一笑。她发现机电工程学院用于教学办公的学校西区东附楼上接天垂地的悬挂着一副既有喜庆意味又有向陈部长汇报工作的内容，还能潜移默化地对学生进行素质教育的长联：

边疆创业数十载频报佳讯老传统并重德智体

西部开发两千年多遇良辰新世纪齐抓产学研

四

车队驶出校西区东门，穿街而行，直入校东区南门，迎门而立的九棵松葱葱郁郁，像是为了迎接远方的客人在那里等候，在那里行“注目礼”，显得是那样的“年轻”。

车队停在了林学院的门前，陈部长进门在有关人员引导下直奔这所学院的菌根研究室，一进门，看到的是满屋子新育出的绒绒小草一样的树苗，显示着绿色的生机，也展示着一个关不住的春天。宝音德力格尔同志请陈部长坐下。陈部长环顾了一下这个“装备精良”，管理得井井有条的研究室，显得十分兴奋。她“反客为主”，请乌云其木格同志和宝音德力格尔同志一左一右都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们在学生听课的小椅子上坐成了一排，后面是校党委书记云荣布扎木苏同志、校长麻硕士同志和几位司长。眼前的案上摆满了搞科研用的“瓶瓶罐罐”、显微镜等，对面呢？是黑板，是科研项目的彩色挂图，是身穿白大褂的科研处长、教授闫伟博士——这个研究室的主人就站在他们对面的黑板旁。这情景像接待？像汇报？其实更像在讲课，使人不由得想起江泽民同志让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坐下来，听科学家给上高新科学技术课的情景。就这样，陈部长在两位自治区领导的陪同下，认认真真地听起“课”来。边听边和身边的两位自治区领导讨论，边听边提出问题。闫伟同志讲起了中国西部荒漠化严重的问题，讲起了西部为什么绿化年年搞，绿树依然少的现象。他讲到这其中关键之关键是菌根的问题，树木没有菌根，等于没有吸收营养的“胃”，中国的西部就缺少这些，漫山遍野都写上“植树造林绿化祖国”，可要达到这个目标又是何等的艰难？又谈何容易？这些年，西部的荒漠化反而加快了速度。他告诉陈部长，我现在搞得这个研究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要解决把树栽活的问题。陈部长被这位年轻人的一席话打动了。她打量着这位年轻人问道：

“你这项技术成果是何时完成的？这项技术在国外的情况如何？”

闫伟同志告诉陈部长，这项技术的理论研究他是在法国留学期间完成的。自1995年成立菌根研究室，他与法国导师合作，在国内继续开展应用技术的研究，1998年完成，成果在自治区获金奖。现在，为了配合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研究加快了速度，正在进行成果的工业中试孵化。闫伟同志告诉她，法国、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都在进行产业化的工作，但法国与加拿大由于气候条件优越，市场需求不如美国和澳大利亚……这项技术在国内居领先水平，其成果主要在西部干旱、贫瘠的地区应用……陈部长听罢对乌云其木格同志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技术成果，在这个方面我可是孤陋寡闻的啦！这是内蒙古出的一项很好的成果，特别是对西部生态建设，对西部的植树、种草有重大意义呀！”

乌云其木格接过话来：“这个成果对我们自治区生态建设是最需要的技术，我们是要尽快地向实际生产中应用推广的……”

陈部长又兴奋地把话接回来：“那就好！好！应该把这个成果向总理汇报一下……”

走出研究室时，她轻盈一笑，回眸这浓缩着中国西部绿色、生机、春天和希望的实验室。

离开林学院，她看了看表，快步来到东校区的主楼前，同农业大学的党政领导及有关人员合影。她认出了刚刚接待过她的几位院系同志，并主动打招呼，热情地把手伸过去。她似乎在想，怎么这些同志都这样年轻，都是教授，而且又都是博士！

五

陈部长一行来到生态环境学院，参观了教学、科研与科技服务展示厅。院长、教授姚云峰博士向她介绍，这所学院的草业科学学科是1958年在全国率先成立的草原专业；水土保持与荒漠化防治学科从20世纪60年代始至今一直是我国唯一培养“沙漠治理”本科人才的专业；被许多专家、学者誉为“世界沙漠理论第一书”的《沙漠学》就是这所学院编著的；这所学院还主办了国家核心期刊《干旱区资源与环境》；学院在几十年间培育了19个优良牧草品种，大部分被广泛推广种植，仅此项就占了内蒙古登记品种的52％；这所学院的专家、教授们历时20年，在对我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沙漠中的吉兰泰盐场（我国最大的机械化盐场）进行沙害综合防治中倾注了心血，至少延长了盐湖使用寿命100年；这所学院承担了北京“国际农业高科技园区的草业园工程建设项目”等等，一桩桩为中国的西部做出巨大奉献的介绍，一件件为内蒙古经济建设发展建立重大功勋的纪录，激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陈部长在这里得知，这所学院的8万余份植物标本已在英国皇家植物园注册；得知这里的草原鼠害防治研究相当深入，内蒙古辽阔的地域有54种鼠类，这里就收藏着52种鼠类标本。她感觉到这所学院将会在今后西部大开发中发挥怎样不可估量的作用。她一下子想起了北京地区今年出现的10余次沙尘暴，提出了一连串萦绕于心的有关沙尘暴的问题。姚云峰同志侃侃而谈，一一作答，句句有理，陈部长听得十分满意，对乌云其木格等领导同志和所有在场的同志说：

“草业科学与沙漠治理两个专业很有地方特色，办得好！对自治区，对内蒙古，对中国的整个西部的经济、生态、社会发展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加大投资，下大力气办好。”

当走出展厅时，她应校党委书记云荣布扎木苏同志的要求，走至案前，像参观了一个重要的展览会一样，秉笔而书，在留言簿上潇潇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至立    

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六

在校东区第一会议室里，由自治区教育厅长张树逊同志主持，召开了一个气氛轻松的座谈会。陈部长在相互介绍时一句“本人陈至立”，说得爽爽快快，干干脆脆，更显得平易近人，赢得全场一片掌声。

校党委书记云荣布扎木苏代表学校欢迎陈部长和自治区领导来校视察指导工作。校长麻硕士利用计算机多媒体向陈部长一行及自治区领导汇报了学校近年来的工作，特别是西部大开发中所做出的贡献。陈部长了解双语教学的情况，问及学校师生员工中少数民族的比例占多少，当她得知这所学校的师生中竟有19个民族时，转身对着乌云其木格同志说：

“这可真不少！看来，要有蒙古语授课，也要有汉语授课，这是为了走向全国人才市场啊！”

当她听说属这所大学一校三区之一的职业技术学院校区就占地3000余亩时，点头“噢”了一声，连连说：“很大，很大，这所大学确实很大呀！”在座的宝音德力格尔副主席微笑着做了一个最大的手势。陈部长兴致勃勃地和大家讨论了许多问题，从教学、科研、科技服务，到教职工的生活等。临近座谈会结束时，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她做了简练却又鼓舞人心的讲话：

“……在这里，我代表教育部向内蒙古农业大学全校师生员工拜个早年！内蒙古农业大学很重要，特别是这个大学在学科上有特色，畜牧业、农业、林业、草原科学、沙漠治理等专业，我觉得这些不仅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重大课题，也是国家的重大课题，是非常重要的学科。你们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生态问题、林业问题以及畜牧业这几个方面，对于我们国家‘十五’期间的发展来讲都是非常重要的。

畜牧业关系到我国人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关系到整个中国人生活质量的问题……另外，从现代农业的发展来讲，我们的食品结构也应讲求营养的多元化。因此，畜牧业不只是一个古老的行业，而且，更应该是一个现代化的行业，一个非常重要的行业。内蒙古有这方面的优势，你们的这些学科发展了，对内蒙古的经济发展很重要。内蒙古的牛羊肉、乳制品已经打向全国，我认为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随着人们饮食观念的变化，你们的工作将越来越显得重要。

你们这个学校，应该说是为内蒙古的社会发展和经济建设奠定重要基础的学校，教育部和国家计委将根据自治区政府的意见给予重点支持。

在学科发展当中，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与内地沿海高等学校进行交流或博士生、博士后培养、教师培训等都可以提出来，我们支持，我们教育部教育司可以协调！但我认为，你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特别鲜明的特色了，应该是内地一些高等学校到你们这里学点东西了。

最后，祝你们在新世纪创造更大的辉煌。”

时至中午11点50分，陈部长一行在安排接待日程的同志多次提示下，才匆匆准备上车离去。别情依依，依依惜别，依依复依依，依然是不舍离去。在和内蒙古农业大学的党政领导同志握别后，她走近车门又是蓦然回眸，语意耐人深思地说了一声：“谢谢！”

是啊，这一回眸，她看到了眼前这些身在边疆高等学校做出无私奉献的同志所具有的奋发图强精神；这一回眸，她看到了一所内蒙古的高校是怎样走过了50年风风雨雨，艰苦奋斗的历程；这一回眸，她看到了内蒙古在西部大开发中要依托的生力军；这一回眸，含有总结，含有肯定，含有支持，含有期望，就在临近新世纪的朝阳升腾之时……

（续维国）